赫连恒好像也曾偷偷喝酒买醉,他都见过两回。
若洛辰欢此言真心,是为了他;那赫连恒又是为了谁,谁能让赫连恒那种伪君子借酒浇愁?
未等宗锦想出结论,洛辰欢再是一杯,再说:“若我不是洛辰欢,若你不是尉迟岚……是否有机会浪迹天涯,只你我纵情一生?我着实想念你。”
——等等,等等,他有点听不明白。
“即便你已不在,可我知我这余生,心里都再容不下任何人。”
尉迟岚对情情爱爱不感兴趣,身为家主连娶妻生子这种头等大事也满不在乎;自然,他也从未对谁有过爱慕之情,不是很明白情啊爱啊有什么意思……哪有打天下有有意思。
可迟钝如他,现下都能听明白洛辰欢的话。
他一直以来当成兄弟知己的男人,竟然、竟然……爱慕他?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一边喜欢他,一边下手杀他还夺他家业?
宗锦震惊得一时松了气,呼吸声蓦地冒出来;他立刻抬手捂住自己的嘴,谁知手肘又撞在了柜门上。
“咚”地一声闷响,微醺中的洛辰欢仍然警敏:“谁?”
他原本是想藏着到对方喝晕,或者对方离开;现在是藏不住了。宗锦眉头紧皱着,在“直接对峙”和“再等等”中犹豫了片刻。
谁知第二个声音突然出现:“是我,洛辰欢。”
门咯吱地响了响,又有人踏进了室内,还贴心地带上门。宗锦虚惊一场,却没时间等着平复自己狂跳的心脏;他再度凑近了柜门的缝隙,努力往屏风后看,想从狭窄的视野中看清楚来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