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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通红的小倌重重地点了点头。

北堂列没想太多,当真依言去取下了塞在他嘴里的布条。可他万万没料到,就在一刹那,宗锦面红耳赤、血管暴起地吼出了声:“赫连恒你个杂种!!你他娘……唔!!!”

北堂列只好皱着眉又把他嘴塞上了。

“你何必呢,他真的会杀了你的。”北堂列索性往他身边一坐,捧着野鸡子撕下来一个肥嫩流油的鸡腿,“先不说主上杀不杀你,你不想吃吗?你闻闻。”

他就这么拿着鸡腿,递到了宗锦的鼻间。

香味直直扑进宗锦的感官里,霎时间唾液便渗了出来。

――他从出城两个时辰就睡着了,一直睡到晚上,期间水米未进,这会子正饿得前胸贴后背。

烤野鸡的香味简直能夺人心魄,宗锦被塞着嘴绑着手脚,想挪也挪不开,只能死命偏过头,试图离鸡腿远一点。但北堂列比赫连恒还气人,鸡腿就那么寸步不离地跟着他,他怎么躲,北堂列就怎么追,让他无处可躲。

“你老实一点,就可以吃鸡腿了。”北堂列说,“我们还可以边吃边聊,不好吗。”

“……”

“鸡腿不香吗?”

“……”

“我这儿还有偷偷带的牛肉干,无香卤的,”北堂列另只手伸进自己衣兜里,再摸出来一个油纸包,和鸡腿呈两面夹击之势围剿宗锦的嗅觉,“别看无香平时冷淡,她手艺是一绝。”

“唔唔唔唔!”(老子不吃)

宗锦刚“唔”完,肚子便“咕――”地宣告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