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行泽:“……?”

他坐在床边的地板上,把搓脚石塞进孔行泽的被窝里,撮下来一坨碎末:“别担心, 我给你摩擦生火呢。”

孔行泽沉默了,看他折腾。

半小时后,季塞老老实实窝在了孔行泽的被窝里。

对方完全没有胁迫他,主要是季塞摩擦生火到一半累的手臂疼,索性不挣扎了,暖被窝就暖被窝,也不需要他做什么就躺一会儿的事,比摩擦生火容易多了。

孔行泽趴在床边看着窝得舒舒服服不动的季塞,把手伸进去季塞旁边感受温度:“怎么样,有点暖了吗?”

季塞实打实打了个哈欠:“没有,你再在地上冻会儿吧。”

他躺在被窝里都快睡着了,过了大概有快一个小时,孔行泽才稍微爬上床,占据了一小块位置,刚贴上季塞,后者一个翻身又给他挤了下去。

孔行泽沉默地看了季塞一会儿,确认季塞睡熟了,才碰碰那人皱紧的眉头。

半晌,把他叫起来:“很暖和了,快点回去睡吧,你该感冒了。”

他叫了一次,季塞没动,又叫了两次,这人才懵懵地从床上爬起来,他盯着孔行泽的脸看了一会儿,揉了揉眼睛:“服务您还满意吗?”

被窝里全是季塞身上的味道,孔行泽把新的眼药水塞进季塞兜里,人往外送:“可太满意了,祝你晚安好梦。”

季塞摸摸兜里的小瓶子。

他拖着脚回自己房间,还洗了个澡,今天其实也挺累的,早上起得晚,工作也多,下班以后还被折腾了一顿,季塞觉得大腿像绑了沙袋一样沉重,带了眼罩倒头就睡。

不知道是否因为睡得很熟,这次季塞没有再做什么奇奇怪怪的梦,很快就到了第二天早上,他被闹钟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