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束舟接过小瓶子,他还是第一次经过别人转手收到季塞的东西。
蔚思送完了东西也没走,在他房间里坐了一会儿,因为品味差不多,两人以前也经常会聊聊音乐和作曲,大部分都是蔚思在说,何束舟安静听着,他很习惯听别人说话,偶尔也会搭话,俩人的关系虽然不算太亲,但一起说话也并不尴尬。
“其实季塞这人挺好的,挺善良的,又爱照顾人。”
蔚思手里还握着小瓶子,对面的人没啥反应,但他还是继续说了:“我是这个组合的队长,很多时候还是得负起责任,和你说这些话也并不是希望你们复合,但都在一个队里,起码别那么排斥,他人很好,做朋友也会让人舒服的。”
“我没排斥他。”何束舟把瓶子重新还给蔚思:“这种东西我用不上。”
说完人就出门运动去了。
何束舟人总是这样,对朋友也一样冷冷淡淡的,身边的人想要靠近他很容易,但如果想要真的亲近,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所以他当初同意和季塞在一起,才显得特别诡异。
蔚思虽然不理解,但很尊重包容其他人的不同,和何束舟的相处方式他也很明白,有时候点到为止就好。
回到宿舍的时候季塞正在打电话。
对面是他老爸。
听起来应该是在搓麻将,一会儿左声道传来一声幺鸡,一会儿右声道传来一声三条。
“不是,我没事相什么亲?”季塞撑着腰,以一个很不舒服的姿势窝在化妆台边上:
“我喜欢自由恋爱。”
对面他爸打了颗南风:“是孔家的小儿子,孔行泽,你小时候一直说人家好看来着。”
季塞小时候近视非常严重,长大以后才做的手术,那时三十米外人畜不分,老家隔壁家养了只半人高的老母猪,他也天天指着人家叫漂亮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