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嘉话音未落,路白菲眼睛眯起来,“你敢。”
再后来,祁嘉就没有说话的机会了。最终是让路白菲给抱回了卧室。
这时距离路白菲往祁嘉的办公室送去第一束花,已经又过了几个月。
祁嘉享受着这种细水长流的感情,有种从容而不自知的快乐。
他照例会在每个周一收到花束,也照例会从花束里发现一张小卡片。
祁嘉从未告诉过路白菲,他也有一点执拗,就是明知那个卡片上除了花店的logo,别的什么都没有。但他还是会一次又一次拆开信封,取出纸卡。
渐渐的,长雳创投上上下下都知道了祁总有个不公开的情人。每逢周一给他送花。
还有人明里暗里跟助理打听过对方是谁。助理口风很紧,什么也没泄露。祁总的情人于是愈发耐人寻味。
终于有一回,祁嘉自己忽然对路白菲说,“要是某个周一,我没收到你的花,是不是就意味着我们的关系要结束了?”
路白菲愣了下,继而把人揽过来,心里想着不能再拖了,时间太长,祁嘉也会没有安全感了,一面对祁嘉说,“说什么傻话,要么是花店倒闭了,要么是快递误事,不会再有别的可能。”
如此换得祁嘉一笑。
路白菲本想把计划安排在年底,但是因为祁嘉的这句无心之言,他改变了主意。
没隔几天,他便和祁嘉商量,问祁嘉能不能陪同白莎去外环看一个待售的楼盘。那天路白菲恰好有个重要的签约,父亲路康也要同他一起出席,实在抽不开身。
祁嘉听后有些惊讶,问路白菲,“你确定阿姨见到我,不会把我打出去吗?”
路白菲好像早有准备,安抚他,“我妈耳聪目明的,该知道的早就知道了,你就当是我的一个朋友,陪她看看房吧。”
祁嘉心里忐忑,可是也没有拒绝。到了约定那天,他早早的收拾妥当,开了辆黑色梅赛德斯,提前等在路家老宅外。
等了约莫十分钟,白莎携着一个年纪相当的朋友一同出来了。
祁嘉下车来给她们两位女士开门。他今日穿了一身颜色素雅的衬衣搭配休闲裤,人看着白净斯文,客客气气地叫白莎,“白阿姨你好”,又叫另一个阿姨,“阿姨好。”
白莎冲他点点头,上了车的后座,继续和朋友聊着天。祁嘉就在前面给他们当司机。
这套新开盘的临江豪宅销售很火爆,祁嘉事先找朋友关照过了,在贵宾室里安顿下她们,很快又来了个销售小姐,陪着白莎游览样板间,解释结构图,服务得很是殷勤。
祁嘉走在一旁,也不多话。白莎对他的态度挺温和的,其间还问了好几次,祁嘉喜欢哪种户型。
祁嘉有点拿不准长辈的偏好,给了些较为中立的意见。后来他看到有一个浴室设计是对着江岸的,视野很漂亮,忍不住称赞了几句。于是白莎也对这个设计有了兴趣,多向销售咨询了一些细节。
整个看房过程颇为顺利,祁嘉谦逊而周到地照顾了路妈及其朋友,最后将她们安全送回路宅。白莎主动问他要了手机号,说自己对户型很满意,准备下周去交定金,祁嘉到时能不能再陪同一次。
祁嘉有点受宠若惊,满口应下了。从此他与白莎便多了些来往。
祁嘉有时静下心想一想,觉得路白菲一定也背着自己做了很多事。路白菲是家中独子,与祁嘉在一起这种离经叛道的行径,能够在父母层面看来如此云淡风轻,私下一定做足了努力。只是祁嘉都不知道。
于是祁嘉辗转打听了路妈的各种喜好,有时主动去陪她打几圈麻将,有时送她些年轻人时兴的电子产品,又教她怎么操作。白莎是个心态比较年轻的妈妈,前些时日陪着老公去澳洲养病,吃胖了些,回国以后一直没有完全瘦下来。祁嘉就帮她联系了业内口碑很好的营养师和私教,每周上门两次,指导她在家训练。
祁嘉行事有分寸,知道自己与路白菲的这种关系,细想下来还是让长辈有些膈应的。他大约每周去见路妈一次,待上一两个小时就走,并不叨扰太久,也不会没话找话。
不久之后,路白菲若是在家里接到父母的电话,白莎便要主动和祁嘉说几句了,还让他有空去家里吃饭什么的。祁嘉总是乖乖应下,就算那天路白菲没空,他也会自己提着新鲜的茶点上门。
祁嘉觉得自己对于这段感情的信心又多了一些,虽然路白菲的态度还不是多么明朗。但祁嘉已经慢慢弥补了过去的很多错事,他觉得爱即心安。自己现在是踏实许多了。
眼看着路白菲的生日将近,祁嘉提前半个月,已经暗中张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