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嘉指着其中一页,说,“墨尔本的royal lbourne hospital算是最优选择。等到路叔叔病情稳定一点,你征求了白阿姨的意见,安排他尽快飞澳洲吧。”
祁嘉昨晚忙到了半夜,联系医疗中介、查阅关于心房粘液瘤的相关病理解释,最终整理出这份详尽的资料。
飞往澳洲进行手术是目前的最佳方案,祁嘉也已委托医疗中介做好病人入院的相关准备。但祁嘉不敢把话说得太满,最终还是要看路白菲的意思。
路白菲翻看了几页资料,上面有不少祁嘉用记号笔画出的标注,这些作为手术首选的医院,与昨晚他和主治医生商讨的结果相差无几。
——祁嘉是用心在做这件事的。
路白菲表面不露声色,手指轻轻一弹纸页,“你做这些,我爸妈也不会知道的。”
祁嘉倒车出库,一手探出窗外在读卡器上划卡,“不是为了讨好谁,只要手术做得成功,路叔叔是可以恢复得与健康人无异的。你也不要太担心。”
清早六点半的大街还不算拥堵,车窗外的道路笔直地往前延伸着。
祁嘉在逐渐明朗的日光下看到了路白菲眼下的一圈青黑,方才在停车场里还不觉得那么明显。
路白菲是轻易不能看出熬夜痕迹的那种人,祁嘉怀疑他根本就是整夜没睡。
“公司的事也需要你过问吗?”祁嘉揣测着他熬夜的原因。
路白菲倒也不瞒他,“我现在还过问不了什么,华鑫的新药胶囊已经在生产现场检查阶段了,下半年就要会上市。前期的流程我没跟进,昨晚看了些资料,发觉自己在科大的四年化学像是白学了。”
路白菲摁了摁太阳穴,把手里的文件阖上,望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