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却摸不到路白菲,像是隔着梦境捞人,愈觉焦急时,路白菲突然掐住了他的脸,摁紧了他,逼迫他臣服在身下,手指抵入祁嘉口中,顺着舌根往深处挤压。
祁嘉腿脚发软,不能还手也起不了身,昏暗之中听见路白菲含着笑的声音,“想不到祁嘉,原来你喜欢被人这么对待——”
祁嘉猛地惊醒,喘着气坐在天光未亮的凌晨五点。睡裤下面已经撑起来了,提醒他梦里发生的一切。
他在床上发了一会儿愣,脑子里纷纷扰扰全是路白菲。
梦里看不清人的脸,可是那道低沉性感的声音,那只修长劲韧的手,一想起来就让祁嘉欲罢不能。
祁嘉这天过得很混,工作效率极低,一直在走神。喝了多少咖啡都无济于事。
他给路白菲的短信增多,也就是从这天开始的。
路白菲还是一副心平气和的样子,祁嘉给他发信息,他基本都回复,回得晚了还会写个“抱歉”,好像并不忽视祁嘉的感受。如果祁嘉主动发语音,他一般也回语音,话不多,就说一两句,祁嘉点开前都会不自觉地深呼吸一下。
路白菲这一次去外地的录影时间很长,平安夜前一天还没有回来。祁嘉和他一周没见面,实在耐不住了,犹豫一整晚,临睡前发去信息,“要是你不介意,要不我来南市过个圣诞节?”
路白菲当晚没回信息,祁嘉睡得梦里都不踏实。直到隔天上午才收到回复,就短短一个字“好”,几分钟后又传入一条,附着坐落于南市中心城区的某间酒店地址。
祁嘉对于一起过节本来已经不抱希望了,看到那个“好”字,立刻就吩咐行政助理预订机票。平安夜这晚飞往南市的航班基本已售罄,连商务舱都不好找,最后好不容易买到了一张深夜11点抵达的票。祁嘉下班后简单收拾了行李,就匆匆赶往机场。
他在三小时的飞行途中浅睡了一小会儿,落地以后精神尚好。重新连上网络的手机里有一条路白菲半小时前发来的信息:落地了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