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祁嘉的这段经历,路白菲曾经主动向母亲白莎打听过。
白莎听他问起祁嘉幼年的事,也没有隐瞒,一边叹气一边说,“你周阿姨和祁叔叔当年白手起家搞物流,创业艰辛,确实也顾不上孩子。祁嘉独自在外生活久了,和他们关系难免生疏,以馨现在说起这桩事,觉得十分后悔。”
路白菲此时一想起母亲说过的话,心里便很不好受,祁嘉却突然转头冲他笑道,“那个柜子里放的都是我得过的奖状,要不要看看?”
说着,抬手指了指一个靠墙而立的陈列柜。
路白菲循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尽管与柜子相隔几米远,但那里面层层叠叠的将牌奖状还是让路白菲看愣了几秒。
祁嘉走过去拉开柜门,随手拿了一个起来,说,“这是我小学四年级拿的全国奥赛的一等奖,这是全国华赛的一等奖”
祁嘉没有说完,路白菲走到他身后,两手把着柜门,这种姿势就像是把祁嘉半圈在自己怀里了。
卧室的门还开着,路白菲也不能做什么。
祁嘉把手里的几个将牌放回柜子里,微微仰头去看站在自己身后的路白菲。
“祁嘉,你不喜欢回来这里是吗?”路白菲垂眼看着他,声音放得轻,像哄小孩子一样说话。
祁嘉在情绪不好时,会有一种很特别的笑容,路白菲和他待在一起久了,慢慢也琢磨出来。比如现在,祁嘉似乎抿紧了嘴角,却又隐隐地勾着一点笑意,他的左颊有一个酒窝,平常看不出来,此时却能看得很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