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既然是云七娘,为何字迹和孤的太子妃一模一样,就连弹琴, 也和太子妃不相上下, 要知道,这全天下, 琴艺超过太子妃的, 可没几个。”
萧宝姝心突突狂跳,梁珩是从哪里看到她字迹的?他是在诓她,还是真的看到了?萧宝姝硬着头皮道:“字迹是我临摹的, 琴艺是我学的,太子妃是何等尊贵的人物, 又怎会和七娘有关系?”
“若无关系, 为何听到萧太傅的死讯痛哭流涕?为何又会和陆从风喜结连理?”
梁珩咄咄逼人, 萧宝姝有些发慌,她只好道:“萧太傅名满天下,为他痛哭有何不可?至于陆将军,七娘也觉得自己十分幸运, 能和他相遇相知,相伴相随。”
“好一个相遇相知, 相伴相随。”梁珩冷笑:“怕不是竹马青梅, 早已相识。”
萧宝姝勉强笑道:“七娘真的不知太子殿下在说何事, 但今日是七娘和陆将军的大婚之日,太子殿下强行将七娘掳来,若陆将军得知,殿下要如何向他交代,又如何向圣上交代?”
“你休拿陆从风和父皇压孤。”梁珩道:“你不承认自己是萧宝姝,没有关系,孤有的是法子,让你承认。”
萧宝姝警惕地后退两步,她咬唇,道:“殿下,您的太子妃,萧宝姝,早在六年前,就已经死了,我是云七娘,是陆从风未过门的妻子,请您自重!”
“陆从风未过门的妻子?”梁珩步步逼近,他忽强行搂过萧宝姝细腰,将她揽在怀中,他看着怀中羞愤挣扎的女子,迷醉地伸手抚摸她的脸,他一字一句道:“别做梦了,宝姝,你的丈夫只有一个,那就是孤,既然上天让你活着回来,那这次孤就算是死,也绝不会再放开你的手,宝姝,你是孤的,永远只能是孤的!”
-
太子府中,梁珩正坐在厅中饮茶,他一身月白常服,头发上束着玉冠,远远望去,就如同谪仙一样清冷脱俗,他低着头,轻轻抿了口碧绿茶汤,这茶乃是收集清晨荷叶露水蒸煮而成,萧宝姝最爱这种茶,曾将其命名为荷露茶,萧宝姝跳水自尽后,梁珩也便命人每日为他蒸煮荷露茶,但再怎么喝,都没有当初萧宝姝煮的那种滋味,可今日,这荷露茶,竟第一次让他觉得甘甜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