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喇嘛静静道:“她和你一样,是心病。”
“心病?”
红衣喇嘛道:“心病还须心药医。”
他又对萧宝姝道:“姑娘,你的病,快好了。”他复又看向梁珩:“公子,你的病,怕是一辈子,也好不了了。”
梁珩身后侍卫勃然大怒:“臭喇嘛,你在说什么呢?”
梁珩摆手:“一个疯喇嘛,随他去吧。”
他也不在意,而是带着萧宝姝等人离开了摊子,走了几步,他忽对萧宝姝道:“本以为你就是不会说话的哑巴舞姬,如今看来,你身上的谜团,倒也不少。”
萧宝姝听着心惊,梁珩却复又嗤笑了声:“孤倒要看看,能治好你心病,能让你说话的,到底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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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时分,梁珩依旧没有回程的打算,侍卫燃起篝火,三三两两地歇息了。
梁珩却始终没有歇息,月色下,他手执玉制酒壶,身披鹤氅,长身玉立,清冷如画,月光洒在他的身上,衬得他如同谪仙一样不染凡尘。
他斟下一杯酒,然后望向燕荡雪山,脑海中,却忽然想起五年前,他和他十六岁的小太子妃在太傅府堆着雪人,明艳如画的小姑娘笑嘻嘻地说:“京城不常下雪,听说西州的燕荡山终年积雪,真的想去看一看呢。”
他当时含笑问他的小太子妃:“你难道想在燕荡山上堆雪人吗?”
小姑娘忽然耳根一红:“我倒不想去燕荡山堆雪人,我想去燕荡山做另外一件事。”
“什么事?”
小姑娘害羞了半天,才忸怩道:“燕荡山山高千尺,是西域佛国认定的神山,传说,如果能在神山山巅,皑皑白雪之上,写上自己和心上人的名字,就能一生一世不分开,来生来世,也能找到彼此,永远都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