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珩看着那个“卒”,顿时皱起了眉头,原来她是真的不会下棋。
她不是那个人,不是。
梁珩耐心顿失,再看向萧宝姝时,眼眸间,已尽是厌恶神色。
他斥了声:“滚!”
萧宝姝如得大赦,她赶忙抱着雪狐儿,就又爬到马车一角,瑟缩了起来。
梁珩低语道:“终究只是个卑贱舞姬。”
萧宝姝被骂是卑贱舞姬,她也没生气,只是垂首安安静静地抚摸着怀中的雪狐儿,一副不敢反驳的怯懦样子。
梁珩愈发厌恶,他如何会以为这卑贱舞姬像那个人的?那人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这个舞姬连象奕都不会,如何能和那人比?
只有那双眼肖似罢了……要不是她是陆从风亲自要的人,他此刻就将她这双眼剜了,区区一个庸俗下贱的舞姬,一双眼也配像那个人?
他于是也不再理萧宝姝,甚至瞧都不愿意瞧她一眼了,而是闭着眼睛,靠在车壁上,。
一直到马车驶到终点,他都未再看萧宝姝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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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终于到了阅兵场,车夫已经搭好小凳,梁珩踩着凳子下去,未曾理萧宝姝,萧宝姝等梁珩走后,才爬下马车,刚下马车,她就听到阅兵场传来如海啸般的欢呼声:“定北将军!定北将军!”
原来是陆从风站在高台上,正在阅军,萧宝姝看到西州军齐齐单膝下跪,呼喊着陆从风的名字,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由衷的崇拜和敬意,高台上的陆从风意气风发,一身金色铠甲,背脊挺直,如雪间青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