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宝姝跪在院落中,大声道:“殿下,求您救救祖父,救救萧家。”
琴声似乎断了一下,梁珩的声音似乎有些怒意:“继续。”
玉琢说了声“是”,然后又继续弹奏起来。
萧宝姝豁出去了:“只有殿下能救萧家,如若殿下不见宝姝,宝姝今就在此长跪不起,直到殿下愿意见宝姝为止!”
但是屋内却并无声响,只有良宵曲的琴声铮铮,萧宝姝咬着唇,她继续跪在冰冷的地上,心里却觉得比这青石砖的地砖还要凉。
不知道过了多久,萧宝姝的身躯已经摇摇欲坠,她惨白着脸,额上也滴下汗珠,终于,房间的门开了。
清风霁月、长身玉立的梁珩信步走出,他身穿一袭白色长福,束着玉冠,脸庞清冷如玉,恰似她十四岁那年,在京城诗会上,初次见他的模样。
他开了口,声音也如她初见他时那般沉静好听:“宝姝,孤是不会救萧家的。”
萧宝姝愕然:“为何?”
梁珩浅笑如月:“因为,让你祖父获罪,正是孤,一手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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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宝姝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殿下,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