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考路上坠马我伤了手,送回家里的信也是请人代笔所书,怕家里人担忧,我还多花了钱让写信的模仿我的笔迹写。”瑞锦看着骆予星:“我何曾不想给你稍信回来,只是你饱读诗书又那么聪明,定然一眼就看出了是代笔。”

“再者……我惦念你的那些话实在也不是好念出来叫他人写下的。”

骆予星脸更红了些,垂着眸子不敢看张瑞锦,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那你是如何前去考试的?”

“所幸是在路上未曾耽搁多少时间,到京城时日尚早,仔细修整了半个多月,日日用着药待到下场的时候能动弹了。”

“伤了筋骨哪里是半个月就能休养好的。”

骆予星想到那时节京城天气尚算不得暖和,贡院又不如客栈酒楼,条件艰苦,定然是天冷,想着那般环境下瑞锦还带伤坚持答卷,他心里便不是滋味,无法想象他是怎么熬过去的。

“为此辜负了夫子的期望,只是二甲。”

“胡说,祖父对你的名次已经甚是满意了,便是昔时在国子监,佼佼者众多,能二甲靠前者也是凤毛麟角。”

瑞锦见他帮自己说话,神色柔和:“只要你不嫌弃就好。”

“我怎会。”

瑞锦兀自向骆予星靠近了些:“会试后等着出成绩,又是殿试,晃眼一两个月的时间过去,在回来前我的手就已灵便自如了。我想着总算是能好好给你写一封信了,可是提起笔,却是迟迟落不了纸。”

他看着骆予星:“我仔细一想,这么久没有给你写信,你定然时时挂念,既是能被你这么挂念着,那定然无心他事,一直这般挂念我也好。”

骆予星瞪了他一眼:“你也太狡猾了。”

张瑞锦不可否认的点点头:“张家人历来如此。”

言罢,他从胸口前取出了一叠信封:“补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