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时在骆府上骆檐对盐务之事只字不提,也未同他说过张家也要拿盐引,若是骆檐有意牵线,在宴上便有所示意了,想来那老家伙是无心此事的,商户末流确实不足以让骆檐出手。
不过他前往骆家一趟却是也得知不少消息,张家长子是骆檐的得意门生,而今是两榜进士,先时是商户出身匹配不得骆予星,但现在已经高中有了功名,想必此次回来便要和骆家结亲,也算是喜上加喜的好事情。
骆檐门生遍布朝野,唯一一个小孙嫁到张家,他就算不为自己的得意门生打算,定然也是要为骆予星考虑,必给他的孙婿在朝中铺路护航。
张瑞锦可谓是前途无量了。
他既是知晓张瑞锦迟早会入仕进朝且有人扶持,作何又会不提早拉拢?
再者张家出手也是不薄了,铁矿经他之手以献朝廷,今年考绩也有看头,有许多东西不是钱财能买来的。
这些也罢,他看中的还是张家,既知他和骆檐的关联,今日对先时相见之事半口未言,未攀亲带故让人为难。
侍从默了好一会儿:“如此便定下了张家?小人这便吩咐下去。”
“不着急,今日也劳累了,且等等吧。”
他还想延些日子,等着新科进士返乡,到时候打个照面,以后也好相见。若是急急忙忙把事情办完了,如何好再泗阳继续赖着。
亲自领着下人送冰盆前来的黄关听闻屋中侍从的那句定下张家,心里登时咯噔了一下,止住了下人的声音,隔了好一会儿才让下人把冰盆送进去,他未进门,连忙折身回了书房。
“赶紧去把秦中叫来。”
他在书房中来回踱着步,虽说是不愉秦家未按照他的要求进献,但最后想了个好法子这一场也没捞偏门,即便是再不愉秦家,可到底是时常来往还有一层姻亲关系,若盐引落在了张家,那才是一点好也捞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