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鲤哥儿看着马车消失在视线,心里微微惆怅,不过持续的时间不长,很快便又松快起来。

前去赶考好啊,私塾又不必开课了。

“瑞锦还是头一回离家这么久,走了一个人家里冷清了好多。”

瑞锦走了两日,许禾都还未适应下来。张放远见人有些奄奄儿的,安抚道:“孩子大了怎会总在家中,以后要是做了官,远地上任,如何能一直在眼皮子底下。”

“小爹要是觉得膝下寂寞,再跟爹生一个呗。”

“数你是没大没小。”许禾多愁善感没能维持到第三天,被小鲤哥儿的话给气到:“前些日子正好家里有人来提亲,合该让你爹好好看看那些人家。”

“爹还是少嚯嚯别人家了,我可什么都不会,要是去气到了老人家,止不准还得吃官司。”

张放远摆了摆手:“得了得了,你还是赶紧去找乐子,别在你爹面前乱晃气着人。”

小鲤哥儿眉心微挑,似是就等着这话了,自行愉快溜走。

张放远见人出去了,同许禾道:“眼见都开春了,去年底说是在山里种些栗子树,动工了一直没得空去看。”

“瑞锦现在既是前去赶考,登门的人能拒就拒了,也是应酬了好一阵。”

“好。”张放远起身拿了外氅:“你今日便与我一道去村里吧。”

许禾想着左右是无事,便应了下来。

仆役套了马车,两人一道前去,开春后天气还有些凉,这正也是许禾不放心瑞锦赶考的原因,天气冷暖不定不说,京都那边又冷,他没少准备厚褥子和衣物在箱子里让人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