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如此吧。”

张家马车的车轱辘压过青石板长街,从医馆里出来的秦上正巧看着那俩未放下帘子的马车,狠狠啐了口唾沫。

“这姓张的下手真是够狠,小爷这嘴怕是没有个十天半月的好不了。回去我爹了见了如何交代!丢人现眼的,回去少不了一通训斥。”

秦上越想越觉愤愤不平,可又自知拳脚功夫不如张放远,想收拾他不容易,家里虽有武馆找人容易,可张家手底下也有武馆,两厢对阵不一定能讨到便宜。

他爹这阵子正在因庄家武馆的事情头疼上火,他哪里敢再惹是生非,想着心里窝了一肚子的气,连连踹了几脚仆从也不得解心中的气闷。

许禾倒是未曾把这桩不痛快的事情放在心上,倒是张放远心里不大痛快,总是跟在他的身旁,跟怕他丢了似的,另外家里又从武馆里调遣了两名武夫来,凡事有个大小事儿出门也让他给带着。

不日,瑞锦童考结束,两口子的心思又落在了孩子身上,一家人风风火火的去接人。

考场外头团集了许多家长,像是已经等了许久,望眼欲穿的探着脖子,铜铃响过后,安静的考场一阵骚动,陆续走出来了考生。

年纪稍大的考生一脸菜色,头一回下场的考生更是虚脱脸白,家中长辈扑上去,好一阵嘘寒问暖。

“哥哥!这里这里!”

小鲤哥儿直勾勾盯着人山人海的考场门口,张放远和许禾还没瞧见人,倒是他眼睛好,一眼就瞧到了哥哥。

见到他挺拔个子高挑的哥哥提着书箱出来,在乱糟糟的人群中宛如鹤立鸡群。小鲤哥儿笑的露出两排牙,探出了半个身子交叠挥着双手。

“快来,快来!”

一连考了几日的试,考场中安静,耳根子受惯了小话痨的聒噪,这朝几日没有听见还有些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