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许禾就把下人给瑞锦整理好的书箱又翻看检查了一遍,童考虽然不像院试乡试严苛,但是但凡下场检查都很严格,若是书箱笔墨纸砚出点什么纰漏,被取消了考试资格问题就大了,更何况还是连坐,还有几位互结的考生也是会受影响的。

等天蒙蒙亮的时候下人套好了马车便要送瑞锦去考场了。

哥哥考试,私塾里少了一位学生,夫子也给大家都放假了,小鲤哥儿在床上撅着屁股睡的香,可是想着答应了要送哥哥去考场,睡眼朦胧的还是从床上爬了起来。

由着下人把衣裳给他穿戴整齐,软滑的帕子从凉滋滋的香膏水里泡过了敷到了脸上,像狗皮膏药一样黏着他的睡意消散了不少,被仆役拎着进了马车里。

一路上马车摇摇晃晃的,他又想睡了,小爹和老爹还不住的交待哥哥这样那样,他登时就睡着了,也只有哥哥那样神仙般的人物可以再起来那么早的同时还神采奕奕的耐心听着二老交待。

“试水考试而已,不必紧张。”

“知道。”

一家四口到考场外头时已经是人山人海了,科考越是往上头考生越少,童生试作为最第一级,参考人数的基数便最大,且又大部分还是十岁以下年纪较小的小童,大抵是家中人都会相随相送,为此考场外人是最多的。

“爹爹都回吧,让书童跟着我过去就好了,还得前去小叔家去帮忙呢。”

许禾点点头。

瑞锦又看了一眼靠在许禾腿边上呼呼大睡的小鲤哥儿,上前去捏了一把他的脸:“口水都流出来了,我走了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