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是新修的街市,铺面儿价格不高,自留些用,多的也能租赁出去专收租钱,这不才设宴了请泗阳的商户一聚嘛,否则这般人户如何要会见。”张放远道:“我同修建新街的黄老爷相识,早也留了三四处铺面儿,等那头兴起来也可以租出去。”

“好。”许禾托着脸,同小鲤哥儿的神态有些相似,他微微喟叹道:“原是觉着咱们家早盘下了不少的铺子,这同那富商一比便相形见绌了。皆是商户,他怎这般富贵,你说他是盐商,这盐商便这么挣钱。”

张放远闻言笑了一声:“我的傻小哥儿,这天下商户也不都一样,像咱们家这般一半靠打拼一半靠机缘起来的人家也不少,可真能攀上盐业的却是屈指可数。你想想,这盐三餐离不得,饭不可几日不食,盐亦然不可几日不入,且价格又高,天底下哪里还有比这更赚钱的营生。”

许禾精于做菜,自也是知道盐为百味之首:“我们要是也能做盐行生意就好了。”

“若是能做这生意,咱们也就百事不愁了。”张放远瘫到了椅子上:“且不说咱们少有机缘能接触到盐行生意的商人,这盐业又控制在朝廷手里,要想拿到盐引啊,可比登天还难。我听闻过一些消息,听说朝廷给商户盐引,除却收供奉,还得看商户的家底一系,水可深。”

许禾道:“我也不过是说句闲话,哪里会有那么的好事能攀上这样的生意。”

他站起身来,捏了捏张放远的手,挑了新话头:“瑞锦说这回要下场考试。”

“好事儿啊!”张放远闻言又直起了腰:“左右下场又不要钱,反正到了年纪就去考嘛,多历练历练也好。咱们这墨没白买,等过两日我再去寻两只好笔回来。”

许禾笑着点点头:“欸,行。”

“大堂哥和二堂哥过两日要来,商谈一番开商路的事情,这事儿趁着空闲要早些提上日程给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