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却和小鲤哥儿的喜好刚刚相反,打小就不爱热闹,眼下要回去观礼,他撅着屁股想多睡会儿,小鲤哥儿却在他身旁翻来覆去的,还把脚丫子伸进他的后背里,贴着皮肉。

夏日倒是也不冷,只不过小鲤哥儿动来动去,脚丫子汗涔涔的,贴在背上也不舒坦,自知是没得睡了,便只好同打了鸡血一样的小鲤哥儿一道起了。

一家几口回去,就没有一段路,又是临城的官道,便没如何带仆人,原是四五口人,倒是他六叔也听了消息,寻着上来跟他们一起回村里。

原还是清清静静的,他六叔一来又热闹了。

拉着张放远一会儿问城里武馆的事情,一会儿又问新的宅子,言语间尽数是失悔,先前没有多来往亲近。

张放远晓得他六叔想攀着寻点什么差事儿,以前他定然是心中不愉且懒得搭理,不过越是起了基业,这些年越发的看重起宗族来,倒是有意扶持宗族里的叔伯兄弟。

他四伯张世诚还说他稳重了。

这几年费心经营,时运也不错,一路到了今天,以前年轻桀骜,与他不睦的也不管亲疏,一律是不理会的。

可越是起了家业,他放眼那些屹立不倒的大户,绝不是整个宗族中一人鼎力支撑,独自绽放,如此虽得享一时富贵,却并不长远,且也行的困难。

虽有此心,不过姑且想不到他六叔的本事能给什么经营,思来没有合适的,到时候要么放在武馆做些事情,要么凭着人脉找个什么别的差事儿干。

他六叔觉着事情有望,高兴的很,一路上话更是多了,滔滔不绝的,便是历来闹腾的小鲤哥儿都闲他叔公吵的很。

直到到了村子才得以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