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禾跑到门栏处便见着屋里的两个小团子正在商议着不去学堂的事情,听着小鲤哥儿撒娇的语气,他便松了口气。

瑞鲤坐在高凳儿上,裤管卷的老高,露出了一截白生生的腿儿,哥哥就正在旁头,正埋着脑袋在给他呼呼,一边上是丫鬟,用药膏给小鲤哥儿擦拭着伤口。

“爹爹!”

小鲤哥儿一抬头就见着了进来的许禾,一日没见着爹爹有些想了,摔了回来家里还没有大人,他更委屈,不过好在是有哥哥,未此也没有哭。

许禾过去便瞧见小家伙的膝盖上摔了一团乌青,虽未曾破皮,但是肤色白皙,显得就有些扎眼。

从小到大都是手心捧着的小宝贝,油皮也未曾破过,许禾看着心里一阵疼。

他把小鲤哥儿从凳子上抱了起来,转放在怀里,接过丫鬟手里的药膏给小朋友擦药:“疼不疼?”

“嗯。”小鲤哥儿趴在小爹的怀里,原是不那么委屈的,有人护着,一下子就娇软起来了。

许禾先夸奖了一通小朋友很懂事没有哭闹,接着他老爹闻讯也匆匆赶了进来,这才一并问道发生了什么。

“下学后接了少爷公子出门来,恰巧碰见巷子里头曲家的小少爷正牵着家中的大狗遛弯儿,小公子瞧着新鲜就多看了两眼,也不知是曲家小少爷当真是没有拉好犬绳还是有意为之,那大狗冲过来把小公子扑倒在了地上,这才摔伤了膝盖。”

“奴婢原是想上前理论,可那曲家的几个壮丁抱着膀子气势汹汹的模样,全然是不讲理的。奴婢想着随行未有健壮者,不敢与之贸然冲突,只好带着少爷和公子先回了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