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放远道:“乾管家误会了,并非是浅草堂。”

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左右都是青山巷的人,进进出出稍作留心便能只孩子在何处受学,他直接道:“犬子乃是在近邻骆家开蒙。”

“骆家?”

不单是管家疑惑,就是孟家夫子听闻管家回来报告之时,不免也回头问了一声。

“那骆家张家一前一后搬进青山巷来,前阵儿也乾人前去打听了这骆家,却是一无所获。”

管家道:“莫非这骆家和张家乃是亲友?”

“若是亲友一开始便把孩子送过去了,还用得着四处求人?”

“老奴愚钝。”

孟姓夫子冷哼了一声:“这起子商户目光短浅,竟是不舍得多花几两碎银在子嗣身上,便是个能识文断字的都认作夫子,呸!我倒是要看看能成个什么事儿”

只是丢了个香饽饽略有可惜,多一个学子毕竟就多一份收支。

乾姓管家自知老爷的想法,宽慰道:“老奴瞧那张家也不过如此,宅中仆役三五,未有奢靡,想必是倾尽财力才购得城中宅舍一处,手头也紧,自是舍不得出手这许多银两。”

“也罢,高看他了,以后不必再来往。”

“是。”

瑞锦瑞鲤的夫子落实以后,张放远许禾给两个孩子连夜做了教导,孩子虽然懂事,但毕竟一直都是在两口子的羽翼下成长,这朝头一回要送到他人家中,即便是隔壁,不免也有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