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许韶春倒很是豁达,带着家里唯一的儿子,费母看着孩子的面,又因着那小的实在不成样子,倒是对许韶春不错,日子还也能过。

“到时候还是送去城里读书吧,我四处奔走打听看看,是送书院也好,私塾也罢,老师一定要选好。”

许禾也是这么想的:“届时我同你一道去,只不过我思索起一事儿,孩子若是要送去城里开蒙,来回可是会多有不便。”

一句话便点了张放远:“你的意思是想在城里置办个屋舍?”

“这也得看你的意思。”许禾笑了一声:“单是我可做不得这主。”

张放远琢磨了一瞬,其实村里这宅子住这的也挺是舒心,而且就当初在村子里修宅子这个钱拿去城里也买不了多像样的一个房舍,先前的生意都被捆在这头,考虑着银钱和便利,他也就没有考虑城里的房舍。

现下许禾一提,他觉着在城里有个落脚的屋舍也是至关重要的,一则是城里的生意现在已经不少了,他时常都要往那头跑,如今孩子大了,要在城里读书了,有个住处更为方便。

还有一则,寻常人家都喜好在城里有个房舍,以后说出去也是好听一场,更容易讨媳妇儿些。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张放远也算是体会了一把。

都不必多做思量,略微一捋张放远就觉着是该置办城里的房舍了,以前是愁银子,现在想买个城里的房舍还是不在话下的,只是说看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