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禾也跟着爬起来,他面露惊疑:“你今晚就要过去睡?”

张放远回头看着烛火中那张轮眉眼算不得温婉柔和的脸,他心中有怒气,可见着许禾吃惊中又有点可怜巴巴像是自己不要他了的样子,让他又气又怜。

几番挣扎,张放远突然扑了过去,他压着许禾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你是不是故意这么说来气我的?”

“谁气你了。”许禾的脖子被啃的湿漉漉,他有点痒痒,把人推起来,为防人又咬他,他捧住了张放远的脸:“你大费周章的让我做主不就是这个意思?”

张放远吸了口气:“我看不见得我有这个意思,倒是你更想给我弄个妾。”

“我……”许禾看着张放远的眼睛,忽而松开了手:“你怎么倒打一耙。”

许禾突然就红了眼睛,他很少有哭,还是小时候受了委屈会躲起来哭,自懂事以后就不如何哭了,因为知道哭是一点办法也解决不了的,反而只会伤身耽误事儿。

可是现在他忽而通透许多,昔时可以忍住不哭是他对什么都没有指望,他也未有所期待,更没有非自己不可之物。

现在不一样了,他潜意识觉得张放远是他一个人的,忽然变更,他心里就觉得绞痛。

张放远从没有见过他如此,突然便手足无措起来,要去给人擦眼睛却被躲开。

虽是自己心中也有不快委屈,可到底软了语气:“我从未有想要你之外的人啊,作何就往那处去想。”

“我以为……你是想的。”许禾声音有点哑,他埋在张放远怀里:“我见城里好多人家,又见费家……”

他话没说完,知道张放远明白。

“我从来就没有想过,以后也不会想。”张放远语气有些急促霸道:“如果有人要弄人进来,即便是你带进来的,那我也会给赶出去!”

许禾抬起头长看了张放远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