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来想去,与其在屋里受些腌臜气,不如去挣些银钱傍身,以后也好体己儿子。

“你要领着鸡毛当令箭也随你。”

许韶春丢下一句话都懒得同那人搬扯,径直进屋去奶孩子了。

那小哥儿也是觉得无趣,回到了椅子前狠狠扯了几片菜叶子丢进盆里。

“对了,你之前不是卖乖要去书塾送饭吗,以后我有事儿忙了,就换做你去吧。”

小哥儿闻言脸上一喜:“风哥儿自都听姐姐的安排。”

夜里,许韶春便同一家人说了自己要去帮工的事情,费廉当即就放下了筷子:“家里又不是吃不起饭,作何出去帮工。”

“家里一添就是几口人,有些连摘个菜都嫌活儿重了,若再不出去寻点事儿做,日子还如何过。”

费廉听到这样的话心中很是不愉,可到底是自己理亏,语气便也没有那般强硬:“风哥儿是有了身子我才叫少做些活儿的,看你怎说话这般,以前也不见你如此刻薄。”

“圣贤书所言,女子需得大度,你这般叫外人看了笑话。”

许韶春直言:“我们家还有什么笑话没被看过?”

眼见着氛围越发不妙,费母出言打断:“吃饭,都吃饭。韶春要想去就去,风哥儿以后家里的饭就你来做,以前韶春有孕也做这些。再者城里那些个妾室吃饭都是不能上桌的,只能在一旁伺候站着,我们乡野人户没有这些规矩,但你也不可懒怠!”

费母发了话,费廉不反驳,一家人也就没什么好说的。

不过饭后,费廉借着说孩子夜里啼哭打扰睡眠,明日授课没有精神为借口,还是暗搓搓去了风哥儿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