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没过多少日子,许禾跟张放远商议着村民的苦处如何解决,刘香兰就先到家里来看大外孙顺便大骂了费家一通。

“费廉当真不是个东西,去外头勾搭个唱的,竟然还大着肚子找到了村里来,赖着死活不肯走。”

当日散席以后费家就请了大夫给那小哥儿把脉,是真有了喜脉,算着日子就是许韶春大肚子那会儿在外头闹出来的事儿。

小哥儿肚子大了在勾栏瓦舍里待不下去了,也不想继续做卖笑行当,索性就来找了孩子的爹,扬言费家不要人他就一头撞死在费家。

鸡飞狗跳了几天,最后费母做主把那小哥儿收给了费廉做妾。费廉有功名在身上,今又有教书的体面营生,纳个妾丰富一番费家的香火倒是没什么笑人的,只是纳妾的方式丢人了些。

但事已至此,也只有先厚着脸皮这般。

“谁知道那孩子是不是费廉的,竟然还给接纳了下来。”

刘香兰怒骂不止,但许禾跟张放远却很理智,若不是纯在青楼里,只是寻常耍乐地卖唱的倒是也不乏清白之躯的。

费廉又不是傻子,定然是知道那小哥儿跟了自己时是否是清白的,又请了大夫对了日子,怎会轻易让不明不白的进门。

“那二姐怎么样了?”

刘香兰叹了口气:“你二姐自然也是气的,可也不能气急了,只怕是村里费家宗族人说她善妒,留个坏名声以后落下休妻把柄。好歹有儿子,心里有些寄托。”

“那妾总归是奴,是婢,就是在村户人家,也不能越了妻去,否则我第一个上县衙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