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被吼了一声,这才意识到自己把话说重了:“我也是心焦,借了钱是要还的嘛,这头收成看不见,那到底怎么办嘛!”

这头说闹着散不了场,许禾都要上前去劝架了,费廉也从屋里出来:“大伙儿看在费家今天做喜事的份上,给我费廉一个……”

好心是想劝架的费廉话还没说话,却是先被一声久别重逢的:“阿廉!”给打断了。

村民一时间噤了声,纷纷看向院子里不知什么时候走进来的生脸小哥儿。

费廉怔了怔,下意识道了一句:“你怎的来了?”

张放远默默退到了村民那边,登时大家都忘记了方才还在争吵,挤在一起看向院子里的人。

男人都还好,未曾直接开口议论,村里的妇人放下东西:“这是谁啊?”

小哥儿被诸人围看抬起袖子就揩起了眼睛来,泪眼婆娑的看着吃惊的费廉:“可算是找到了阿廉住处,不知今日是何喜事,我来的怕不是时候。”

言语间,人已经是哭出声:“可实在是没有法子这才寻了过来。”

大伙儿都已经感觉出了有好戏看,许韶春抱着孩子走上前来,直面着小哥儿,脸色是肉眼可见的不好看。

这番有个年轻小哥儿跑上门来哭哭啼啼,是个人都晓得有猫腻,却在许韶春发作以前,刘香兰先行痛斥道:“你什么来路的,今日可是费廉大儿子的满月酒,若是来正经吃酒的咱们也是以礼相待,若是歪路子过来,我这做老娘的也不是好欺负的,定然是能大棒子打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