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人这钱算是白花了。”薛德摇了摇头,负手微眯着眼睛,盯着楼下对街的铺子:“不过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这小子看着像愣头青,说不定是闷着什么大招整我。”
“老爷也别太忧心了,许是那小子没什么根基,晓得同老爷斗套不着什么好果子吃,这才只有蜷缩着做人。瞧他那铺子不是还有生意在嘛,也并非是弹尽粮绝。”
这几日上了刷牙子和牙粉,价格又比对面的便宜,广得了好评。
薛德下水这才晓得那小小一根簪毛的木片儿竟然这般暴利,只恨自己没早些下手,现在布行的生意蒸蒸日上,不单是牙刷子好卖,来客诸多,连带着还看布匹,布都更好卖了。他可不想出什么篓子。
“可我总瞧着这阵子进出对面铺子的人有些眼熟,不可马虎,出去打听打听盯着。”
“是。”
许禾这阵子忙碌着照料破壳儿的小鸭子,被分了大半的心神去,可瞧着自己的丈夫回来的越来越晚,即便回村了也往何木匠家跑。
便是他并未开口说什么,看着人忙前忙后,他也隐约猜测出铺子出事儿了。
“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有样学样的商户。”自家的事情,张放远也没打算瞒着许禾,轻描淡写的同他说道了几句。
许禾气的眉毛一凝:“又是这种人!”
张放远揉了揉许禾的头发:“别动怒伤了胎气。”
许禾垂着眸子:“先前出摊儿就是被这种人气的,有了铺面儿还受这种腌臜气。”
“这毕竟不是一家独断的生意,不像朝廷管理的盐铁,规定谁能做谁不能做,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张放远安抚道:“咱们把钱赚到手了就没有亏。”
“你尽管在家里好好养胎便是,料理好院子里的小东西,我已经在解决了。他想恶心我挣个不道义的钱,那我也不会让他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