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手里的活儿,微扬眉头看着他,张放远登时就露出了一抹笑,手指点了下他的鼻尖,矮身把人抱了起来。

“我还是有点担心。”

“没事儿,又不是毛头小子了,我知道轻重。”

许禾狐疑的看着脱了衣服腱子肉线条明晰的人,样子可同说的话不怎么挂钩,想着问你确定,可发现屋里亮堂着,转而道:“不吹灯啊?”

“点着吧,有些亮光不会出事儿。”要紧是吹了灯他会更激动。

许禾拉着被子,冬日里没有蚊帐,但为了保暖床上也挂有帐子,即便是放下来了床铺上还是能看清彼此的脸,温黄柔和,生出些旖旎:“可我不习惯这样。”

事难两全。

“这样吧,点一会儿我再去吹。”

各退一步。

“那好吧。”

翌日,外头的风吹打在闭着的窗户上,许禾起来时天已经大亮。

张放远自是一早就赶着马车去了城里,也不知是什么时辰走的,总之是他在睡意中听见了窸窸窣窣的穿衣开门声。

他去把窗子打开,光随着一点雾雨气涌了进来。

冬天总是灰沉沉的,便是快午时了也不多亮堂,这样的时节和天气总是让人不好分辨上午下午,什么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