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此却也耽误着做别事儿的时辰,张放远倒是每天这里跑那里跑的,许禾就一直守在铺子里。

立冬标志着进入另一个季节了,两口子便一致决定少挣那么一个时辰的钱,早早回家做顿热乎滚烫的羊肉锅子吃,许禾也是好久没有下厨做大菜了,还怪手痒的。

两人坐在马车上,许禾翻看着篮子里装的羊肉肉质好不好,倒是没多少不放心,张放远别的不讲究,但凡要做吃的食材上却选的精细。

“怎的只买了肉,你没打点酒喝?”

张放远笑道:“茶棚里不是有小酒卖吗,取自家的喝就是了。”

许禾把篮子放到板车后头去:“总瞧你喝小酒,这日子里也可买些大酒吃。”

“今天许老板这么豪气?”张放远笑道:“多攒点钱,以后直接喝羊羔酒。”

两人憧憬着往后,脸上也都扬起了一抹笑。

立冬以后风呼呼的吹,小黑没有拉重货跑的快,风刮在脸上已经尽数不知春时的芬芳,也非夏日的凉爽,更多的是严寒,像刀子细碎的刮在脸上一样。

张放远偏头瞧了一眼许禾,见着他脸都有点吹红了,就像是当初他们还没有成亲时的模样,不过那日是伤寒了,今下身子好着。

那会儿俨然便是个可怜又倔强的少年。

他伸手握住了许禾的手,果然凉冰冰的,他将手包裹在自己手心:“这天一日一日的冷下来,我今儿瞧见都有铺子在烤火盆儿了。在铺子还好,不觉多冷,这坐着板车回家吹着风怕是容易受寒。”

“干脆买个马车吧,咱们有马儿,只用把板车换下套马车就成。”

张放远想着城里那些一顶比一顶漂亮洋气的马车,夏时是木质带纱帘的透风款式,冬日是包裹的像个小屋子一般暖和不受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