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九娘接过牙刷子,细眉扬起,这大抵便是深明大义四个字罢。她问了许禾的名字,觉得能被张放远那样奇怪的人看上果然是有过人之处。

她也不戏说自己和张放远有什么了,反而粘着许禾问了些他们之间的事情。

“我有一事疑惑多年,张哥以前在云良阁中荤素不进,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啊?”茵九娘朝许禾挑了挑眉。

许禾也不是什么在室小哥儿了,看人脸上意味深长的笑容,便知是什么意思,可他哪里好意思细说,只伸手护住了自己的肚子。

茵九娘顿时意会:“也是,瞧孩子也是四五个月大了。”

“张放远体格高大,以前守着云良阁的时候一个人便能将十几个闹事儿的人打退,不晓得是夺了楼里多少姑娘的欢心,可是许多人念想着和他春风一度。”茵九娘又问:“他如此精壮,厉不厉害?”

许禾全然招架不住这样的问话,感觉茵九娘年纪轻轻的却跟村里那群河边洗衣裳的妇人一般,尽数说些让人面红耳赤的话来。他别过头去,躲开茵九娘炙热的目光。

“你快告诉我啊!求你了!不能亲自去试试,我还不能替楼里的姑娘小哥儿们问问亲身一试之人的感受吗?究竟是体感一般,还是欲仙欲死也给个答复嘛。”

许禾赶紧耳尖子都要煮熟了:“你怎么想的便是怎么的吧。”

“诶呀!可别羞臊,这艳福可不单是男子有,女子小哥儿也是有的。说出来也让咱们都高兴高兴。”

“我不知道。”

茵九娘啧了一声:“那看来就是很一般了,哎,白期待一场,辜负大伙儿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