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放远直接道:“意思是费家供不起读书了,喊回来做事儿?”

“想来应该便是如此吧,总之问费家就是说不去书院读书了。”村民道:“那费娘子还傲得很,觉得费廉文采好,便是不在书院消磨照样是不影响乡试的。”

张放远摇了摇头,虽说费廉中了秀才每月能领取两千文钱,可是这些钱恐怕还不够他读书的开销。

清贫读书人读书其实除了笔墨纸砚书籍以外,其实还是不会特别费钱,再者这些书生还会在城里找些活儿做,很大的减轻了家里的负担,至多只是家里损失一个壮年男丁帮家里挣钱做农活儿而已。

但费廉却不同,费娘子强势泼辣,打小就把费廉养的好,不单尽可能的多给钱还不让他做农活儿。

这些张放远原本就晓得的,而后头的事情他多半还是从丈母娘那得知。刘香兰爱上门来寻许禾,每每来比提费家的事情,他总能听到两耳朵。

听说费廉中了秀才以后花钱更胜从前,许是觉得自己有月俸可拿了,又可能是摆起了秀才的谱儿,开始吃好穿光彩的。若只寻常农户,那笔月钱已经足够家里过好日子了,可是书生要在城里花销起来那可就不经用了。

两口子在铺子里见识过书生花钱是何其厉害,要是费廉也如此那家里定然倒欠钱。

不过许禾倒是觉得农户出身自小就晓得日子不易应当不会如此猖狂,但受到书院其余家境优越者的影响,想来还是会有所改变。

别了乡亲,两人赶着马车回家去,道上张放远又言:“你不知穷人乍富,花起钱来甚是迅猛。若非你操持家里捏着钱,先前卖香露的那笔钱我也是会肆意花销,哪里会想着去做生意赚取更多的钱。”

“我可没你说的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