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禾先吃了口粥饭,再叠起眉:“怎会如此?”
张放远忽而嘴角上却扬起压都压不住的笑,眼角下头鼓起,更像个傻乐的大傻子了。
“今早上我起来原是要去出摊儿,瞧你脸色发红,一模浑身烫的厉害,赶紧请了大夫来。”
许禾便说是感觉昏昏沉沉的,原是真生病发热了,现下身体就像是昨夜掉进了水里被捞起来了一样,浑身都有些虚,手脚脱力使不上劲儿。
看张放远这样,他声音有点闷闷的,好像是自己生病因为没听话贪凉才这样的一般:“我都这样了,你还笑。”
张放远何止是想笑,他还想凑上去把许禾亲两口:“大夫来看了脉,你是发热生病了,且还有了身孕。”
许禾忽而怔住,连吃粥的动作都停下了,不可置信的复问了一遍:“大夫说什么?”
“说你有身孕了!一个多月了!”
张放远露出了洁白的犬牙,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脸上一整个的眉开眼笑。
“怎么会呢?是不是诊错了?”
“我请的可是神草堂的大夫,人家连喜脉都看不出来嘛。便是你这些日子太操劳忧思了,自己未曾多注意身体,这才病倒了。”
张世月进屋来看了一眼许禾,眼里也是揣着笑意:“是啊。哥儿有身孕本就不像女子一般容易瞧出来,你的反应不大,估摸着没往这上头去想。”
许禾后知后觉的去摸自己平坦的腹部,就小长了一圈肉,因着自己比较先前都在长肉,也不光是肚子,就是脸上身体上都长了,他也就没多想。可细细说来,也还是有些症状,总是胸闷气短的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