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熬二也没走,在外头吹着树荫下的风,昏昏欲睡的,又遇见三两个等人的男子,几个人围了一桌子玩儿了一下午的骰子,料想着张放远是不会放任人在此处赌钱,便玩儿的极小,输赢不大。

男子走了以后,熬二也没再见到许禾出来同他唠嗑,他也不敢去扭着人说话,回头上张放远那儿告自己一状倒霉的还得是自己。可见此情形,许禾要是因着花楼的事情跟张放远闹的话,那张放远寻到是谁说漏嘴的,那自己还不是得倒霉嘛。

那个愁啊~

晚些时候,太阳快要落山,张放远赶着马车回来了。

熬二等了人大半日,立马热情的迎了上去。

张放远从马车上跳下来,拎着个沉甸的包袱乐呵呵的正要喊许禾,看着急吼吼跑来的却是熬二,不爽的很明显:“你小子又跑来这儿干什么?”

“吃点小酒。”

张放远心情本是不错的,不想搭理熬二,径直撇开人要往屋里去。

“哥、哥!我同您说过事儿。”

张放远不耐烦:“我跟你有什么事儿好说的。”

熬二低声道:“你逛窑子的事儿。”

张放远登时停住了步子,警告意味十分重的瞪了熬二一眼:“脑子最好是想清楚了再说话。”

熬二一头汗的把张放远扯到一边去:“今儿我出门的时候从村里过,老远就听着村里那些个长舌妇在说哥逛窑子的事儿,料想着当真哥的面他们肯定不敢乱说什么,可保不齐嫂子晓得了啊。我这特地就等着哥回来知会一声,否则岂不是误会以为是我说的嘛。”

张放远蹙起眉:“谁特娘的又多管闲事儿。”

“这谁晓得,城里人来人去的,看见了回来准儿唠嗑。我铁定是不敢乱说的,一说我爹不就知道我也去了嘛。”

张放远气的鼻孔出气,摆了摆手:“罢了,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