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二微有错愕,不过想着只是问他,又觉得没什么了。

“嗐。”说起这个,他登时就来了劲儿,竖起大拇指指着自己,大言不惭道:“常客,前不久才去喝了一宿,第二日花楼里的人还请小爷喝了水送出门的。”

“整日喝酒有何意。”许禾闻言也未置可否,又问:“那你们男子就都这么爱去?”

“这肯定啊。谁不想去里头,姑娘小哥儿又好看,好酒吃食不断,曲儿啊舞儿啊,能闹腾到天亮,便是个男子都……那什么,有个词儿叫流连忘返。”

熬二神采奕奕道:“这世界上啊只有两种男人,一种是没去过花楼的,一种是去过无数次的。那些没去过的,八成是没钱,去了的都想再去。”

许禾成了亲自然也不会傻到说只是吃吃喝喝有什么可去的。

“这么好,那里应当会花很多钱吧?”

“可不嘛!”熬二掰着手指:“喝酒花钱,吃菜花钱,看曲儿花钱,叫姑娘小哥儿花钱,便是踏进那个门槛就得要花钱!寻常人可消受不起,人是戌时进去的,屋舍是亥时没得。”

许禾听到这儿反倒是敛眉笑了起来。

“嫂子不信?”

“信。”许禾又道:“那你可见过头牌花魁?”

“如何没见过,那姿容像雪,身段儿妖娆,便是远远站着都叫人觉得销魂。”熬二想起茵九娘下意识的就咽了咽唾沫。

“那若是请头牌花魁作陪呢,花多少钱?”

“这个,看情况吧。头牌花魁也不是一般人想见就能见的,像是寻常有钱人他就是想请花魁作陪人家也不一定会赏脸儿的,还得是人家头牌自己个儿瞧的上的,自然了,若是实在给的多,像是城里的员外动辄上百两的出手,那还是可以网开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