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时衙门的人见他身强体健,还想着让他也去做衙役,能做捕快羁押追捕凶犯,催收债务云云,看着是耀武扬威出入衙门好看,月钱却是还不如外头酒楼的伙计,他才不去。

许禾合着嘴,静静看着他。

“好了,我还能心眼儿小到跟他们置气不成?”张放远看着自己媳妇儿复又笑了起来。

许禾心想你心眼儿不小,谁小?

他道:“咱们家里拢共两口人,应当是交不了多少赋税。”

每年到了缴纳赋税的时候村里人都会陷入愁绪之中,突然要拿出一大笔钱出去,且又不似谁家办事儿一般,虽要送钱送东西,但是却得热闹一场还能一顿酒席,这缴纳赋税却全然相当于白拿了,一年就那么一点进项,谁能高兴的起来。

许禾怕张放远心中也忧愁,便戏谑:“若是晚点娶我,说不定我这份儿人头税也省了。”

张放远笑道:“你不知有句话叫早买早享受吗?”

“……”

“你那点人头税算不得什么。”张放远道:“且我也乐意缴,我烦恼的是缴赋税这段日子,瞧着吧,八成是有得烦恼了。”

许禾微有不解:“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