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母不晓得许韶春说的是真话,只当是谦虚推辞,道:“本来是欢欢喜喜前来吃席乐一乐的,没成想厨子出了事儿,也是没法子的事情要你多费功夫帮忙。好赖姨都不怨,只想着能把今儿的宴席操持了过去。你说待会儿下午都要把新人接回来了,要是不摆酒席或是误了时辰,岂不是让你表哥岳家心头不舒坦嘛。”

“韶春,你只管去做,我让替表哥给你封个大红包。便是不如那厨子,乡亲们都是明理人,决计不会多说什么是不是?”

大家伙儿弄清了事情,也都连连点头称是,一时间都劝说起许韶春来:“好姑娘,你就答应了吧。”

“是啊,你手艺极好,破一回胆子没准儿以后村里大事小事都请你做主厨娘子了。”

许韶春应付一个人还有话说,这朝大伙儿都让她上,登时就有些绷不住了,手足无措的不晓得如何拒绝应付。嫁到费家她还不曾全然自己操持做过饭,费母像是怕她不晓得自己儿子喜欢吃些什么菜一般,都要自己操持着弄饭。

她平日就帮忙打个下手,前两日她夫君回了书院,费母倒是也开始让她自己简单做了两顿,可是三个人的饭菜本身就简单,再者费家书生不在家里的日子都吃的极其节俭,都是以填饱肚子为目的,根本不讲究什么味道,许韶春自然很容易便蒙混过关了。

今朝这种场合做菜,那不得露馅儿才怪,她求助的想让费母帮自己说一句话,人家是秀才郎君的媳妇儿,以后可犯不着厨娘。

没曾想费母却说道:“韶春,你就帮帮你姨吧。”

许韶春晴天霹雳,不知该如何收场时,幸而刘香兰杀了出来:“哎呀,韶春染了些风寒,她做菜岂不是坏事儿嘛!”

闻言,许韶春立马装模作样的娇喘微微,轻咳嗽了下。

陈母脸色有点不好看,颇有些下不来台,刘香兰连忙一把去扯过来许禾:“要不让禾哥儿做吧,他也会做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