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花楼里弄的。”张放远也没瞒许禾,说以前在里头混过。

许禾感觉凉滋滋的,比外头风夹雨吹到面上很凉,红着脸又道:“既是以前常进出那种地方,怎的还……”那么生疏。

时今才不过生活了小一月的时间,许禾话说一半,张放远有时候都能猜出下头一半了。

“我以前只是在老实做事儿,没像寻常男子去闹那些花样什儿。”他说的是真话,曾经年轻的时候生龙活虎,也曾十分躁动,又对着整日投怀送抱的女子哥儿,他不是柳下惠,当然有动过歪心思。

只可惜还没放纵,那一年楼里抬出了几个花柳病的,一连串里牵扯了好些人,还有找上门来讨说法的,他忙碌料理,又瞧着那些个男男女女的惨状,便歇了在楼里行方便的权利。

许禾把脑袋埋在了张放远的脖颈处,兴许别人觉得他是说的假话,可他知是真的。

“你若觉得不适便告诉我。”张放远吸了口气,虽已是箭在弦上,但更顾及许禾的感受,毕竟不是人人都能给他无数次机会:“我们慢慢来便是。”

许禾低低应了一声。

第二日雨已经停了,屋檐上还在低落积水,院子屋顶遍野都是下过雨的痕迹。

常言道,事不过三。

张放远微垂着眸子,看着躺在臂弯处之人的睡颜已经不知多久了,只想待着人醒来第一时间就看见他。

倒也不枉费他一番等待,许禾舒展了下腿睁眼时,当即就见着了自己在被看着,他有点不自然的轻轻翻了下身子,单薄的肩背对着人。

张放远伸手圈住了许禾,没把人掰过来,有些急切的问:“昨日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