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为着许禾,他才不会对许家人殷勤,给的彩礼钱也是全禾哥儿的脸面,虽然他并不想便宜许家,可到底是把禾哥儿给拉扯大了,彩礼钱也算是个交代,如果他不给,许家肯定也不肯把禾哥儿许配给他,权当是破财消灾了。

再者禾哥儿也告诉他两人定亲了以后家里对他客气了许多。

张放远既乐呵自己跟许禾定亲给他带来了好一些的日子,又高兴他会告诉自己这些事情。

亲事定的急,他准备的时间也不多,其实乡野门户成亲大不如城里大户人家的繁琐复杂,彩礼、酒席,这两样办好就是很体面的了,但是这两样一个费钱,一个费功夫。

张放远算了算手头的钱,并不宽裕。

他的进项就是靠买卖牲口,如今三五日能卖上一头猪,卖完以后又得去寻买,如此一来一个月行情不错的话他能卖五头猪出去,按照五头猪的买卖,他能赚取五千文钱的样子。

正月里他卖了两头猪,二月,今临近月底,已经卖了四头,也就是说赚了大概六千。赎买镯子花了四千多,加上之前剩余的银钱,大概有个五千多的模样,但是给许家一半的彩礼钱,自己又花销,手头上就又只有三千来文了。

虽说赚的已经是寻常农户人家不可企及的,可近来用钱的地方也多的很。

还得给许禾家一千六百文,成亲摆宴席怎么也得花销上千文,除却这些大的开销,家里要新添人口,家具也得准备点新的。

张放远在家里寻看了一番,许禾嫁过来不说别的,衣柜要给他定个新的吧,虽说是小哥儿,但也是爱美的,梳妆台不能少,还得新添两床松软的棉花被……

向来在花钱上不识愁滋味的张放远,第一次开始头疼起自己的钱不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