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相许吗?人家在帮忙之前他就已经许了。

想到此处,许禾脸不红,但是冒出了一股热气:“知道了。”

刘香兰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最怕天灾人祸,坏事当真是防不胜防:“你赶紧洗了就回屋去,别吵着了你爹休息。”

张放远送完大夫回来的时候天都快亮了,他没有去许家,而是先回家里想补个觉,可惜天亮的白日里根本睡不沉,在床上躺了两个时辰。

一夜奔波,许长仁伤病的事儿竟然入了梦,他忽而为此梦见了一些零碎的往事,他十分不适,头脑昏沉的醒过来。

记得当年许禾远嫁外村,是去给一个上了年纪的老男人做续弦,依稀好似就是因为许长仁病了。他不记得具体怎么回事,总之便是许家顶梁柱突然倒下,许家又没有儿子,家里缺钱用,就想收人的高彩礼钱,不挑女婿好坏……

这些往事夹杂在梦里,让他心里闷闷的痛,无处宣泄。他锤了锤头,忽而瞳孔一缩——

现在许长仁伤脚卧床,不也算是塌下了嘛……他浑身发寒,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目露惊惧。

不行,他不能多等,他得赶紧把禾哥儿娶回来,省得夜长梦多!

天亮,他给马喂了些水,拎了锄头准备去他四伯家地里帮忙,顺便和四伯商量请长辈出面去许家说亲。

他还没出门,许禾又来了。

背了一大背篓的嫩草。

张放远看着人心疼,却又失笑:“小黑的待遇倒是比我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