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陈四拍了张放远硬邦邦的胸口一下,笑的春风荡漾:“瞧这身子何其健朗,那是白面皮的书生能比的?”

“滚!”

张放远脚一伸,陈四啪的一声便摔到了地上去。

……

费家。

费廉到家里时,费母刚从地里回来,见着儿子休沐回家高兴的连忙在院子边上的水缸里舀了一瓢水冲洗去手上的泥巴:“娘下厨给你做点好吃的。”

“好。”费廉回房里放下自己的书袋,怕院服回家来弄脏也一并换了下来。

“夫子瞧了儿最近写的文章,都说进步不小,院试很是有望。”

换好了衣服费廉到灶房去,主动向费母汇报了在书院的学习情况。

费母听了儿子的话脸上的笑意藏不住,仿佛朝廷专拨给秀才郎君的月钱,肥田已经到了手里,乡亲已经羡慕的两眼发红了:“我儿出息,费家兴盛有望!可不枉爹娘这些年辛苦供你读书。”

费廉抿了抿唇,将折断的柴火丢进了灶里:“娘,我如今年纪也不小了,还有两年也快弱冠。”

“虽说读书人成亲晚,但也……”费廉后头的话没好意思说完:“等儿此次院试过后,若能得好成绩,儿想……”

费母自是听出了儿子想要娶妻的意思,欣慰道:“我儿长大了。便是你不说,娘也有这个打算,既你现在提了出来,娘索性也与之谈了。”

“前阵儿娘去了许家做客,和许娘子说谈的很好,等你院试过了以后,咱们就上许家提亲去。”

费廉闻言激动的双手发抖,登时眼中的光芒大盛,忽而从灶前站了起来:“常言道知子莫若母,母亲当真是通晓儿子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