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香兰狐疑的看了姐姐一眼,又是车马又是在肉市做生意的,听起来跟说相声一样,但要这人是张放远,她就觉得怪离谱的。

“嗐,我说半天你怎的还不相信呢!人亲口说自己是张氏老五家的张放远,爹娘不在了那个,难不成村里还有别的姓张的也是这样的身世?”刘香梅秀美一蹙,指着外头道:“我在那边道上下了车,人家赶着车马继续往上走,张放远家不就正是在那边嘛。”

刘香兰登时没话了,喃喃道:“莫不是他改过自新了。”

刘香梅苦口婆心:“你啊,瞧人也光盯着人家的过去不放,还需得看看现在和以后,好好参谋参谋吧。韶春既是生出了这么个条件,定要给他选一户好人家,你和妹夫没有男丁,以后可就得靠着女婿。”

说道让刘香兰骄傲的女儿,她面色红润,侃侃道:“韶春的夫婿我大抵已经瞧好了,已经有了人选。”

刘香梅闻言挑起了眉:“噢?”

刘香兰神采奕奕道:“咱们村费家你知道的,那户读书人家,独生子一早考了童生,就在城里读书,听说文采好得很,今年春就要下场院试。”

“费家娘子已经和我吃了好两回茶了,早互通了气儿,等院试一过就来家里提亲了。”

读书人条件是好,又会写字,有了功名朝廷给钱又给东西的,谁瞧了都眼热,在城里都是极其热门的女婿对象,何况是村野人户,只不过:“哪有那么容易考上的,万一考不上呢?”

刘香兰颇觉姐姐鼠目寸光:“今年不行明年再考啊,一次考中的人凤毛麟角,总归是慢慢来嘛。费童生人才出众,村里有的是人家想攀亲咧,就是村长家也暗示过费家好几回了,不过人没答应。也是,人书生怎么瞧得上村长家那胖芋头似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