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师傅的手艺高超,不单把伤口包扎的好,带着体温的手帕还能在人的心里打了个结。张放远指腹划过手帕,小心的把手连着帕子一同藏进了兜里。

“你们,你们怎能下这种狠手。老二,你没事吧,我的儿!”

张放远回屋的时候广家夫妻俩已经来了,一个低头丧着脸,一个冲进去一把抱住了地上跟捆成粽子一样的广二不要脸皮的哭嚎。

村长也披着件厚氅子过来主持公道。

“当初你们夫妻俩带着儿儿女女来到我们鸡韭村,求到我这儿来说会踏实做人做事,要把边界的荒地开垦出来做庄稼。老朽看着你们诚恳,给你们做了入村编登,又上城里跑了一趟报给官府。”

“而今几年过去,边界上的荒地你们一家未曾开垦也就罢了,竟然做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偷摸到村里人头上。老朽要你们留下不是给村里招祸害的!现在人证物证都在,也没什么好说,明儿天一亮就去官府吧。”

村民都认真听着村长的发落,既是要把人送去官府,大伙儿都比较满意这个结果。

广母却扯着脖子叫嚣道:“凭什么送我儿子去官府!东西不是好好的还在吗!”

“都人赃并获了你还狡辩,你要不要脸!”

有妇人实在忍不住骂道,今儿在张大家装的楚楚可怜,私下里竟然两幅嘴脸,还让张放远吃了一肚子气。今日在张大家帮广母说了话的人都觉得恶心的厉害,尤其是张大夫妻俩,实在是后悔长了一张嘴引狼入室。

村长见广母也是死性不改,又道:“广二送了官府,我们村也是留你们这般不知悔改的人不得的,到时候自行去留吧。”

“你们村的人没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