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婶儿在家吗?”

“甘婶儿!”

正拍着院门喊人,张放远就见着带了朵醒目绢花的妇人从外头扭着腰回来。

他叫甘婶儿的妇人别人都喊甘媒婆,因着张放远父辈和妇人丈夫是远房表兄弟,也就沾点亲戚关系。

“放远,你咋过来了?今儿许家杀年猪,你没过去?”

见自家院门被结实浑厚有力的手掌拍打的似要倒冲冲栽回院子里,甘媒婆赶忙叫住人,心中不免埋怨了自家男人一声,杀千刀的在家里躺着都不来开门。

“吃了饭就回来了,这不许家过来也近嘛,顺道就来看看甘婶儿。婶儿才回?”

甘媒婆倒是没想到这表侄子今儿居然会来跟她套近乎,老子倒也是个实诚人,就是死的早,留下个独子也怪可怜的。

“昨儿村头王家娘子托我给她家的大朗相看个姑娘,我这边许家的刨猪汤都没去吃,赶着去把人家的事儿给办了。”

张放远道:“咱村这些事儿让婶子办是最妥帖不过的。”

“哟,你这小子,今儿嘴这么甜。”

“侄子是有事想麻烦婶儿。”

甘媒婆一下子会了意:“你小子可算是急这事儿了,前两年我找你谈还不乐意咧,时下吃酒腻味了,还是觉着讨个媳妇养个儿舒心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