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就听主人家许长仁朗声喊了句:“张屠子你可算来了,这锅里烫猪毛的水都开了几转了!”

院儿里说的火热的村民瞧着大跨步进来的魁梧凶悍的年轻男子,一下子噤了声。

张放远进院子瞧着院儿里的人都在看着他,方才他在外头听见这头可是热闹,他一进来倒是没了声,大伙儿在议论谁,这不明摆着。

村里的人爱说闲话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想当初他就是听不得这些人总是在背后说他爹娘的事儿,心里苦闷才跑去城里喝酒,三天两头的不回村子。后头好了,大伙儿不怎么议论他爹娘的事情,又开始说起他不务正业放浪了,总之是不消停的。

走马观花一生,再次回头直面,他忽觉好笑,为着闲言碎语,实在不值当。

“对不住许叔,路上耽搁了一会儿,肥猪拖出来就是。”

许家汉子许长仁闻言也没多见罪,连忙招呼了来按猪的汉子把牲口拖出来,公猪蛮力劲儿大,四个汉子才控制住。

张放远取出泛着银颜冷光的锋利刀具,他目光一厉,手起刀落,纵使许多年不曾再干这行当,但动作依旧十分娴熟。

猪歇气儿放了血后,烫猪皮去猪毛,汉子把猪扛到两条长板凳上,被刮的白花花的肥猪被分割成小块儿,要买肉的村民立马围了上来。

要什么肉,又要多少斤,就是没有秤张放远也可以切得差不多重量。

村民就是再瞧不上他,这一套功夫下来,还是有人忍不住说道:“张屠子手脚当真麻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