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朗夜沉在表演赛里的对手。
那男生走过来,挠着脑袋小声道歉,“沉哥,真不好意思,打着打着就上头了,我忘了……”
时虞却觉得他没忘,他一脚踢到朗夜沉时,在掌声里露出的得意微笑,看着可不像是“忘了”。
他能看出来,朗夜沉应该也能看出来,可大灰狼并没说什么,只是眼角眉梢的笑意淡了几分,捏爪爪时明朗的笑还挂在脸上,温度却不达眼底。
“没事。”朗夜沉向后靠,手肘搭在椅背上,漫不经心的说:“谁训练和比赛不受伤呢?等会儿我要是下手重了或者忘了规则,你也见谅。”
听出他的言外之意,男生脸色有些不好看。
等人走了,朗夜沉哼笑一声,继续捏猫爪,“一个学校里的表演赛,至于这么想出风头?搞这些小动作,有意思么?”
时虞看着那个男生走向对面的班级,有一个女孩子蹦蹦跳跳的迎上来,突然就明白对方的风头是出给谁看的了。
爪子痒痒的,他收回视线,发现朗夜沉低着头,快把整张脸埋在爪子上了,手指扒拉着肉垫边缘的毛毛,神色认真得像是在给猫爪看手相。
“快上场了。”时虞忍不住提醒他,“去吧,回来再给你捏。”
“好吧。”朗夜沉起身,活动了一下坐麻了的腿。
时虞继续收拾棉签和碘伏,猫爪扣上医药箱的盖子,突然听见朗夜沉低低的笑出声。
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笑声里的愉悦都遮掩不住,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尽管不知道他笑什么,但时虞也跟着心情好起来,蓝瞳好奇的看向朗夜沉,无声的询问他在笑什么?
“没什么……”朗夜沉勉强压下笑意,眼睛却还是弯着的,他看了眼时虞,又有些想笑,只好转身走向擂台,留给对方一个挺拔的背影,“就是想到开心的事,同桌,等我赢给你看!”
时虞不明所以的看了眼自己的爪子。
到底怎么了?捏爪爪真就这么开心吗?
……
朗夜沉当然开心,失而复得他能不开心吗?
如果说耳朵上的桃心是巧合,那巧克力色肉垫边缘隐蔽的小白点也是巧合吗?
这么多巧合只指向一个答案。
他同桌,其实就是他走丢了的小猫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