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牛昭昭和陆洋异口同声,“时哥!以后您就是时哥!!”
……
月考过后,校运动开始准备起来。
体育生们是不允许下鱼塘炸鱼的,朗夜沉在开幕式上有个表演赛,和另一位练散打的同学一起,算是个热场节目。
“沉哥你看,你也没有别的事,要不举个牌吧?”体委拿着一张报名表,指着第一个空行,“你这张脸是咱们班门面担当啊,你一出来,那别的班小姑娘肯定热情高涨啊!”
这也不算什么麻烦事,他以为朗夜沉会一口答应下来,但男生撩起眼睫,突然转头拍了一下同桌的肩膀。
“我觉得时虞举牌不错啊,他这脸不也是门面担当吗?”
“啊这……”体委愣住。
时虞转班有段时间了,但个人存在感实在不高,诚然这人长得好看,可三班女生少,走廊上倒是多了许多“路过”的女生,也不知道是看他俩谁的。
至于其他男生,学习好的不太敢来问时虞问题,学习不好的……
心里都有点瞧不上时虞是个残疾。
再说大家都觉得时虞早晚是要考回一班的,所以大家接纳与否似乎不那么重要。
到现在时虞似乎只和朗夜沉玩的好。
现在朗夜沉提出这么个建议,显然是想让时虞对运动会这件事有参与感,也能更好的融入集体,体委不知道时虞怎么想的,有些犹豫的看向垂着眸子在纸上写写画画的男生。
正巧上课铃响了。
于是朗夜沉摆手说:“你先回去,我问问他。”
等体委走了,时虞把那张纸推到朗夜沉这边,“你问的那道题,这样解。”
朗夜沉指尖点了点那张纸,目光却落在时虞脸上,若有所思的皱眉道:“我就奇怪了,兽形转化异常这种病又不会写在你脸上,到底是怎么闹的全校皆知的?”
在他说出那几个字时,时虞写字的手腕微不可查的一僵。
但朗夜沉语气寻常,既不怜悯,也不鄙夷,好像说的只是个流感。
笔尖在纸上留下一个晕染开的小墨点,然后又继续写下去,时虞也语气淡淡的说:“一班的柴良传出去的,我不知道他是哪里得来的消息。”
柴良……
朗夜沉觉得这名有点耳熟,仔细一想不就是时虞来之前总是考全校第一的那个?
“这特么是什玩意儿?”朗夜沉冷笑一声,“他搞你心态?你前段时间请病假,还有这次考试成绩下滑,和这孙子有关系吗?”
时虞:……
两口大锅扣在了柴良同学身上。
“这是事实,不算谣言,我也不在乎别人对我是什么看法。”时虞放下笔,清透的蓝瞳认真的看着朗夜沉,“其他人之所以在背后议论这件事,是因为除此之外,他们没有别的话题可以攻击我。”
“好像有了瑕疵,我就会和他们站在同一个高度上……”时虞垂下眼睫,理所当然轻笑,“怎么可能。”
那些他平时掩饰在沉默下的骄傲锋芒只掠出一角,却让他灼灼发光,换个人这样说大概会让人觉得过于自负了,但少年神色淡淡,清俊的眉眼如远山秋水,仿佛在陈述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