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有细微的痒在牙尖战栗,他下意识的咬了一下那一小块过滤棉,狼族犬齿锋锐,那小一小块东西当不起磨牙棒,很快就被一同丢进了烟灰缸里。
他打开车窗,雨后微凉的空气一拥而入。
风吹得他眯起眼睛,朗夜沉觉得真是怪了。
一个八年没见的人,就只是单单想起一个名字,他心底还是有个小角落在灼热的发烫,好像他在那里埋了颗燃烧的恒星。
也像那个秋天,他告白后,没来得及亲手燃放的焰火。
车在酒店门口停下,朗夜沉整理了一下领带,推门下车时想起什么,扬眉说了一句:“你车里的香水挺好闻的。”
司机:???
他没用香水啊?
……
位于二楼的会场内灯火通明,来来往往的人都衣着考究,不管是什么背景,大家穿上这一层人模人样的皮,也都斯文风雅起来。
朗夜沉很快看见个熟人,走过去和他坐在一起。
熟人叫付肃,他们是熟人,但绝不是朋友,朗夜沉在这边没有朋友。
付肃是个真正的富二代,朗夜沉自己做生意前给他做过助理兼保镖,他人不错,就是有点缺心眼,看得上的人怎么都好,看不上的他都不当人看,简直不像他那个笑里藏刀的老子的种。
付肃的爹,是森蓝新区这边的地头蛇之一。
朗夜沉过来之前,付肃困的都打哈欠了,这么正式的场合,这人穿了件花哨的西装,见朗夜沉走过来,他终于精神了一点,抬手喊了句:“夜沉!这边这边!!”
朗夜沉坐下后,他把宣传手册给朗夜沉看,“这上面写的都是什么玩意儿?是人话吗?怎么每个字我都认识,连一起就特么成外星文了?”
接过来翻了翻,朗夜沉直接翻到时虞的那几页,笑着调侃一句:“大少爷,你少泡姑娘多睡觉,让脑子休息休息,自然就能看懂了。”
“我手下有的是能看懂的。”付肃不以为意,“不过你五年前自己单干之后,我就没碰到过合心的助理,都特么是蠢货,只会给我添堵。”
朗夜沉只是轻笑,付肃的助理就在身后脸色涨红的听着,他可不说得罪人的话。
见他在时虞这一页停了这么久,付肃凑过来,“对这人感兴趣啊?不过我听说这姓时的教授傲得很,不太好搞定。”
“嗯。”朗夜沉说:“我知道。”
“哦对了,这个你肯定不知道。”付肃挤眉弄眼,“这时教授连个花边新闻都没有,上次我老子想找个把柄威胁他合作,扒了一周毛都没扒出来,私生活干净的很,据说他丧偶八年,为自己老婆守身如玉呢,嘿,还特么的挺守男德。”
朗夜沉翻书的手一顿,疑惑的皱眉,“丧偶?”
“对啊。”付肃吊儿郎当的说:“他提过,他爱人走了八年了。”
朗夜沉:……
傻逼,那个走纯粹是个动词,别随便脑补行吗?你爹才死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先看着嗷,晚上还有,笔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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