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里间还留了一张桌子,顾青青把东西都放在了桌上。

摊开一本书,随手拿了一只炸了毛的毛笔,在茶碗里蘸了点水,直接在桌上练习,主要是为了记住每个字的结构。

祁望是在天黑前,赶回大沟村的。

回来这一路,他是连跑带赶,一刻都不敢歇。生怕自己走慢一步,就要走夜路回来了。

到家时,祁家正好开饭,吃的是羊肉炖白菜,桌子板凳都搬到了灶房。

饿得饥肠辘辘的祁望赶紧去橱柜拿自己的碗筷,他今天中午统共就吃了两个大菜包,压根就不怎么顶饿,就盼着回家这一顿呢。

祁望一上桌,便先给自己来了一碗汤,直到胃里舒服了,他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祁母待他缓了会后,才开始关心他的学业。

祁望一脸不高兴道:“曾夫子肯定是嫌我束脩给得少,今日上课,一直紧盯着我不放,还说要罚我呢!”

祁母拧眉:“不会吧,我看曾夫子不是那等嫌贫爱富之人。”

祁望振振有词道:“他们都给六七十文,我才给三十文,曾夫子自然对他们比对我要更好了。”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便是指顾青青束脩给得少了。

顾青青终于抬头,瞅了一眼对面的祁望:“你说曾夫子要罚你,那为什么罚你?总得有个理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