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宋明虹说：“你们俩基因这么好，趁着年轻，再生一个。”

说到这，顿了下，而后又说：“霜霜虽然可爱，我也很喜欢霜霜，但是谢家这么大家业，最好还是……”

“妈。”谢凛打断他母亲，严肃道：“这话您别再说第二次。没有哪条法律规定，只有男人能当家。霜霜这么聪明，我和琬琬好好栽培，将来一样能当家。”

宋明虹道：“那万一霜霜不想当家呢？她就想做个小女孩儿呢？”

谢凛道：“那也很好，霜霜快乐长大就行。何况我也还年轻，再掌几十年的家也没问题。”宋明虹无奈，说：“你就是心疼琬琬。”

谢凛承认，“是。琬琬已经吃过太多苦，我确实舍不得。”

宋明虹道：“算了。霜霜一个就一个吧。”

她看着怀里的小公主，喜欢得紧，顿时就笑起来，说：“我们霜霜宝贝真是漂亮，将来不知道便宜哪家的小子。”

谢凛嗤地笑出声，说：“您也想得太远了。”

“不远。”宋明虹感慨道：“小孩子眨眼就长大了，像你和南枝，感觉一下子就长大了。我得现在就帮霜霜物色起来，遇到好的就先帮她定下来。”

谢凛道：“您可别。什么年代了，等霜霜长大了，她自己喜欢谁自己挑。”

宋明虹道：“你也别太偏见了。青梅竹马有什么不好？”

谢凛笑道：“那您孙女儿的青梅竹马可就太多了。”

霜霜性格大方，长得又漂亮可爱，谁都愿意跟她交朋友。平时只是吃过晚饭到小区散个步的功夫，她就能收获一批小男生跟班。

霜霜咧着小嘴笑，问道：“爸爸，什么是青梅竹马？”

周琬盈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正好听到女儿在问什么是青梅竹马。

她不由得睁圆眼睛。

这怎么就突然聊到青梅竹马了？

谢凛笑道：“没什么。”

伸手摸了下霜霜的脑袋，说：“跟奶奶去逛街吧，乖一点。”

霜霜甜甜地说：“霜霜最乖了。”

还要问奶奶，“是不是奶奶？”

宋明虹一个贵太太，被孙女儿哄得笑容满面，笑道：“是是是，我们霜霜最乖了。”

周琬盈拿着霜霜的手套下来，说：“霜霜，把手套戴上再出门。”

霜霜乖乖伸出小手，嘴上说：“霜霜不冷妈妈。”

周琬盈道：“不行，外面可冷了，不戴手套会感冒。”

宋明虹也说：“对对，霜霜听话啊，要不然小手会冻坏。”

霜霜点点头，乖乖让妈妈给她戴好手套。

宋明虹抱着霜霜出门，周琬盈和谢凛送到门口。

霜霜在奶奶怀里跟爸爸妈妈挥手，说：“爸爸妈妈再见，霜霜晚上就回来。”

谢凛笑着开玩笑，“没事，你去奶奶家住一晚也行。”

霜霜哼了哼，说：“爸爸又想一个人霸占妈妈。”

宋明虹都听笑了，回头跟谢凛和琬琬说：“行了，你们去过二人世界吧，霜霜我晚上带回老宅了。”

宋明虹抱着霜霜上了车。

等车子开远，周琬盈才收回视线，好奇地看向谢凛，“你刚才在说什么青梅竹马？”

谢凛牵着周琬盈回屋，笑道：“妈说要给霜霜物色个娃娃亲，说青梅竹马没什么不好。我说要说青梅竹马，那霜霜的青梅竹马可就太多了。”

周琬盈听得也噗嗤笑了出来，说：“可不是，感觉平时带霜霜出门，小区里的小男孩儿全都认识她。”

“有一次我带霜霜去儿童游乐场那边玩滑梯，一群小男孩儿围着霜霜，要送霜霜气球，要教她吹泡泡，还有小男孩儿给她抱小狗。”周琬盈说着自己都笑了，说：“你不知道我当时在旁边都看懵了，还能这样？”

谢凛啧笑了声，说：“这些小把戏。”

周琬盈忽然有些感慨，说：“我之前还担心霜霜在幼儿园会被同学欺负，现在看来真的是我多想了。霜霜这么漂亮可爱，大家都很喜欢她。”

谢凛刚好牵着周琬盈进电梯，闻言抬手捏捏她小脸蛋，充满温柔宠溺地看她，笑说：“我们琬琬也很漂亮可爱。”

周琬盈笑，情不自禁地靠进谢凛怀里。

谢凛一手搂住她，低头亲亲她，轻声问：“一会儿想去哪玩儿？”

周琬盈抬头问：“我们要出去吗？”

谢凛眼里浮上笑意，说：“你想在家里也行，不过我们需要先出门买点计生用品。”

周琬盈一瞬间脸红，小声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谢凛笑，逗她，“我是这个意思。”

周琬盈知道谢凛逗她，正经道：“我们一会儿出门买点灯笼和春联吧，还有两天就要过年了，家里还没布置呢。”

谢凛点点头，说：“可以。”

两人回房间换了衣服，出门的时候快中午，谢凛先开车带周琬盈去吃午饭，打算吃完午饭再带琬琬去逛庙会买灯笼和春联。

不过开车去庙会的路上正好经过杨程家的古董店，谢凛朝窗外看一眼，笑道：“难得快过年了还没歇店。”

他把车子靠边停下，周琬盈趴在窗户上，正好看到杨程正小心翼翼在扫尘，她笑道：“杨程在打扫灰尘呢，估计要准备歇店了。”

谢凛熄火拔了钥匙，笑道：“下车看看，有没有什么好东西。”

周琬盈解开安全带下车。

谢凛绕过车头牵住她，说：“一会儿看上什么跟我说，给你买。”

“嗯。”周琬盈开心点头。

两人牵着手进店，俊男靓女往门口那么一站，店里的伙计眼睛都亮了。

杨程正抱着个花瓶擦灰尘呢，抬头看到谢凛和周琬盈，跟看到财神爷似的，笑道：“哎哟我去，我今天是不是要开单大的。”

他抱着花瓶凑到谢凛跟前，“哥，瞧瞧，好东西。”

谢凛低头看了一眼，笑道：“滚蛋，什么玩意儿都拿来给我看。”

周琬盈看了一眼，也不喜欢，太花了。

她审美跟谢凛相近，通常她喜欢的，谢凛都喜欢，谢凛喜欢的，她也喜欢。

谢凛牵着琬琬朝里间走，“有没有精巧点的。”

杨程一瞬间就懂谢凛的意思，要精巧点的，肯定是给老婆买。

他放下花瓶，朝里间走，说：“真有个好东西，我爹前阵子在一场私人收藏展上买下来的，不过价钱可真有点肉痛。”

谢凛说：“拿来看看。”

伙计进来给谢凛和周琬盈上茶，杨程跑去拿个ipad过来，给谢凛看照片。

谢凛瞧了眼，一套鸳鸯交颈的茶具。瞧着雕工和水头都很不错，不过光看照片看得出什么。

他看向杨程，“东西呢？”

杨程道：“太贵重了，家里搁着呢，我爹不让放到店里来。你要是喜欢，改明儿我给你送过来。”

谢凛看照片挺喜欢的，主要是交颈鸳鸯寓意好，他侧头看琬琬，问她意见，“喜欢吗？”周琬盈看着挺喜欢，但是担心，“可没看到东西呀。”

谢凛笑道：“他老爹舍不得拿到店里来的，多半是好东西。”

和杨程说：“我先定了，明天我在家，送过来看看。”

“得。”杨程说：“晚上我回家跟我爹说。”

谢凛还要带琬琬去逛庙会买灯笼，牵着她起身，说：“先走了，帮我跟长辈问个好。”

“好勒。”

过年这阵子，庙会很热闹，周琬盈戴着口罩和帽子，挽着谢凛挤在人群中，心中有说不出的甜蜜和幸福。

谢凛单手抄兜，一手挽着外套，看到前面有卖棉花糖，低头看他琬妹，笑问：“要不要吃棉花糖？”

周琬盈每年春节都很想吃糖葫芦和棉花糖这类东西，以前一个人过年的时候，糖葫芦和棉花糖几乎是她过年的仪式感，一个人坐在路边，吃完一串棉花糖，会觉得好像人间也有值得留恋的东西。比如这些甜蜜的食物。

谢凛牵着周琬盈过去，前面还有几个小孩儿在排队。

周琬盈小声和谢凛说：“霜霜要是知道我背着她吃糖，小嘴巴估计又要噘到天上去。”

谢凛没忍住笑，说：“谁让她在长牙。小孩子吃糖会坏牙齿。”

前面几个小孩儿买完，终于轮到周琬盈。

棉花糖是现做，一勺白糖舀进机器里，拿着竹签转圈圈，很快就转成一圈白白胖胖的棉花糖。

如今棉花糖的样式也多起来，谢凛看到图片上的小兔子形状，偏头看他琬妹，笑着问：“要不要做个小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