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大亮时,梁烨皱着眉趴在他身上,不满地在他胳膊上咬出了一排整齐又圆润的牙印,“尽使些昏招。”
王滇闭着眼睛笑,“后天就过年了,据说庆沧县的除夕舞狮很热闹,到时候一块儿去看。”
梁烨正低头数他胳膊上的牙印,“你咬朕时只喜欢咬左肩膀,哭了还挡眼睛,朕就从来不哭,娇气。”
王滇睁开眼睛看向他,意味不明道:“有你哭的时候。”
梁烨轻嗤了一声,将他从披风上捞起来,“出发了。”
“睡会儿。”王滇不想动,揉了揉他的腰,“不难受?”
“朕练套剑都比这出汗多。”梁烨坚持将人拽了起来,连哄带骗地抱上了马,两人一马疾驰而去。
两个时辰后,一队人马经过了那山洞,为首的人下马,抓了把已经凉透的草木灰,起身反手就抽了身后的人一个大嘴巴,“你们做什么吃的!他带着个手无缚鸡的书生都能跑这么远!”
“头儿,梁烨肯定早就发现了暗卫有猫腻,故意拿王滇来晃我们。”被打的人愤愤道:“是他太狡猾。”
“还找借口!”对方又给了他一巴掌,冷声道:“好不容易等到梁烨出宫,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活着回去,继续追!”
——
到庆沧县府邸时,王滇第一件事就是拽着梁烨洗澡。
梁烨懒洋洋地打着哈欠,趴在浴池边上任由他给自己洗,王滇洗得三心二意,掌心顺着他的肩胛骨往下,很是胡作非为了一通。
尽管他骂梁烨畜生,但他貌似也好不到哪里去,梁烨知道有情蛊在自己反抗不了,很快就从刚开始的抗拒变成了主动享受,甚至积极地提要求,想去见识见识他的密室。
“……你矜持些。”王滇反倒有些羞耻,咬牙道:“你不是不甘屈居人下吗?”
梁烨笑吟吟道:“你是别人吗?”
一句话成功激起了王滇的火,带着他好好见识了一番自己“宝库”。
梁烨赞叹于他的“奇思妙想”,甚至还虚心“揣摩”认真“求教”,等王滇凑完整,已经是腊月二十九的清晨。
情蛊昨晚便已经解开,梁烨也由着他胡作非为,待将整个密室有趣的玩意儿都玩了一遭,这厮心满意足道:“朕学会了,你等着。”
王滇顿时觉得这顿吃的大餐可能会赔,梁烨折腾起他从来不会手软——尽管他折腾梁烨也没留手。
但不得不说,他和梁烨在床上的某些“癖好”惊人一致,敏感的地方也相差无几,这种奇妙又诡异的禁忌感极大地刺激着每根神经,让他们对彼此都欲罢不能。
梁烨认真地跟他算,“现在你欠朕两次。”
“斤斤计较。”王滇倒打一耙。
梁烨搂着他笑,点评道:“你那情蛊无甚大用。”
“还好,起码让你躺平了乖乖挨——”王滇这几日下流话张口就来,饶是梁烨脸皮再厚,也属实有些招架不住。
“下流至极,朕这几日觉得耳朵都脏了。”梁烨捂着他的嘴,一副被玷|污了的苦闷神情,王滇心情极好地弯起眼睛冲他笑。
梁烨被他笑得心里发痒,拽着他起身,“包饺子。”
王滇莫名其妙,“明日才是除夕。”